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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杯风采
第二届论坛交流论文:诗坛如此凉热——兼论诗词的兴盛与新诗的式微

李树喜

 当下的中国诗坛,可以用冰火两重天形容,就是诗词兴旺和新诗的寥落。形成鲜明的对照。

 半个多世纪以来,中华诗词经过新文化运动的曲折、毛泽东诗词的普及、文革洗礼、“四五”爆发诸阶段而进入新的时期。尤其改革开放以来,出现了强烈复兴的态势,而蔚成气候。大多地区的省市县建立了诗词组织。据不完全统计,经常性参与诗词创作活动的诗人在2-3百万之间。

 自毛泽东1945年发表“沁园春·雪”,七十年来中华诗词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:

 五十年代:新旧诗体比较消长

 解放之初的五十年代。新诗勃发,初成气候。一批代表人物和作品活跃,如臧克家、艾青、贺敬之、郭小川者流。而旧体诗词亦不示弱。朱德、董必武等诸老,叶剑英、陈毅等老帅,柳亚子、聂绀弩等文人诗词,虽不张扬,亦勤耕不辍。1957年1月“诗刊”创刊,首发毛泽东诗词十八首,虽然毛泽东谦逊地表示“诗味不多,”“诗应以新诗为主,”但毕竟不同凡响,气场强大,独领风骚。新旧列阵,各展性情,这是彼此消长的阶段。

 六七十年代:文革与“四五”爆发

 文革时代,毛泽东诗词与语录同热,文革中诗词写作有相当数量和质量。究其内容,或歌颂革命,或地火暗流,或悲歌一角;作者和梅振才先生(纽约诗词学会会长)近编选《文革诗词评注》,凡500人,2000首。令人寻味的是,诗词在文革中非但没有消沉,更没有息声,文革之火促成了新的爆发。标志则是1976年春北京 “四五”天安门广场的诗歌运动。通过诗词参与国是,表示诉求,并达到目的,即为结束十年动乱,终结四人帮做了舆论准备。这是诗词史上一次空前的示威。诗词的影响和功能,是中国政治文化史和诗词史上所仅见的。

 改革开放以来:春潮涌动,初见繁荣

 改革开发以来,作为传统文化基因的中华诗词,经历复苏,走向复兴和初见繁荣。明显的样式优势,多彩的时代生活,大批诗人和作品的涌现,令诗词古树新花,展现出空前活力和时代精神。

 习近平同志在2014年教师节指出:“古诗文经典已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,成了我们的基因。我们现在一说话就蹦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小时候记下的。语文课应该学古诗文经典,把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断传承下去。”从毛泽东早年说过的“不宜提倡”和“不易学”到习近平的“很不赞成去掉”,诗词已由过去精英文化成为为大众的普及的文化,这是一个重大的转变,不是降低品位而是扩大基础,是好事而不是坏事。

 七十年,时间可谓不短,但在历史长河还不算漫长。回看历史上的唐诗宋词的繁荣,都是经历了三百年左右的时间。那么多、那么好的三百首或更多,那么优秀闪亮的诗人群星,都是在三百年中出现的。如果唐诗以四个阶段划分为初唐,盛唐,中唐、晚唐;每个阶段平均也是七十年。与之比较,我们七十年的诗词的发展和繁盛局面,比历史上任何时代毫无逊色而有过之。

 探求诗词初见繁荣的原因,大概有二:

 一是样式优势。诗词简短,整齐,精炼,压韵,上口,便于记忆,易于传唱。在快节奏的社会环境中如鱼得水。更能契合社会氛围和大众要求,显示着蕴力、魅力和优势。

 二是 空前的社会基础。如果要问,当今,什么文化艺术形式离我们最近,接触最早?答案是诗词。以儿童普遍学习“鹅,鹅,鹅”和“床前明月光”等就是证明。

 回看新诗,则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
 近百年来,新诗在中国大地蓬勃一时,颇有声势,出现了一批作家与作品。文界和大众对之寄与希望、是乐观其成的。

 人们未曾想到,曾经是文坛新锐的新诗,愈来愈偏离原有的轨道,驶离社会与大众,走向迷茫和边缘。其它不论,只就文学样式而言,其最要害的是失去了“有韵”的本征。阅读各种媒体刊载的新诗,九成以上是不押韵的,有的甚至将不韵作为高雅不羁的象征。

 有韵,是诗的本质特征,诗的传统,足以区别于其他体裁的。关于诗的定义,《现代语词典》说:“文学体裁的一种,通过有节奏、韵律的语言反映生活,抒发情感;”《辞海》说:“文学的一大类别。……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,具有节奏韵律,一般分行排列。”50年代以来贺敬之、郭小川、李瑛等的诗歌是基本押韵的。由此获得了成功和认同。

 国外诗一般也讲究押韵。而现代新诗却以不压韵为常态、为时髦为和导向。驶离韵的轨道,便与真正意义上的诗分道扬镳。如果我们承认诗的定义和诗的传统,用这把尺子衡量,许多新诗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,而是诗意散文或分行散文。

 须知,有诗意的文字不都是诗,犹如有甜味的东西不都是糖一样。例如《共产党宣言》-

 开篇“一个幽灵,共产主义的幽灵,在欧洲游荡”,

 结语“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,而他们得到的是整个世界”,

 激情勃发,诗意盎然,你能说《共产党宣言》是一部诗吗?孔夫子语录精妙概括,司马迁史记文采斐然;陶渊明的《归去来辞》,刘禹锡的《陋室铭》读来都有韵感觉,但这些并非诗词而是美文。把一切美妙有诗意的文字统统归于诗,名为广之,实为虚之,包容太广,便失去特色,至大则无。否定本原,失去自我,便落到“绕树三匝,无枝可依”悲凉境地。

 新诗本是外来种,原本先天就不足,在中国颇有些水土不服。加之定位不确、经营不善,难免江河日下,日见式微。须知中华大地和中华文化从不拒绝外来品-精神的和物质的。比如番茄、西瓜、葡萄等皆来自西域。马铃薯和玉米甚至源自美洲,因为在中国大地扎根亲和,人们称之为“土豆”、“棒子,”这是真正实现了“中国化”。而新诗之“毛”总“附”不到中华大地这块“皮”上。

 本非源远流长,还不时弄出一些如“梨花体”、“下半身”、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”和“故乡真小/ 小得只盛下/ 两个字”等种种泡沫和噱头,新诗便更加远离社会和大众,境地便难免更加艰窘了。

 笔墨当随时代。在时代和社会语言的发展变迁的背景下,中华诗词不拘于旧有“平水韵”而实行“双韵并行 提倡新韵”的写作方针,扩大了空间与影响;而新诗则把当家本行的“韵”都丢了。难怪有人戏谑地说:新诗患了“不孕”症,人家诗词都“二胎”了!孰盛谁衰,不言而喻。

 这,值得诗界思考,也值得全社会人们思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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